現在番州、朔海那邊人心惶惶,好些朋友離開番州避難,這兒有個傻的,偏往那兒湊。
商逸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溫婉。
溫婉越發侷促了,既然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做出什麼重要決定,都應該跟對方通氣兒——溫婉自己也知道,身赴疫區一線,是個“重要決定”。
等看她侷促夠了,商逸招招手,“來!”
溫婉慢吞吞地湊過去。
商逸站起來,一把摟住她。
溫婉愣一下,終於也用胳膊環住他的腰。
商逸抱溫婉抱得很緊,溫婉有點勒得慌,卻並不抗議,只任他抱著。
過了片刻,商逸鬆了力道,用唇輕輕親吻溫婉的頭髮,“你要記住,我們在這裡等你。”
溫婉放鬆身體,把頭埋在商逸的肩頸窩裡,很乖地答應著,“嗯。”
☆、臨戰之前
溫婉還得去做溫先生和柳女士的工作, 畢竟,這事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
溫婉把畢生80%的溫柔都給了柳女士, 小心翼翼地解釋前因後果。
柳女士一句話就封死了, “不行, 我不同意。”
“這種藥如果有用, 那就不是救人一命了, 是救很多命。”溫婉賠笑。
“你不是有什麼實驗室數據嗎?傳給那邊的醫生啊。你們研究出藥來,然後醫生用它治病,是這麼個程序吧?你一個做藥的往上湊什麼?越俎代庖?”柳女士不是無知婦孺, 很多東西她還是了解的, 但明顯了解得太具選擇性。
“醫藥不分家啊,媽。我得監測數據,然後根據數據對藥品做出調整。您知道, 荇黃素只是君藥, 還有跟它配合的臣藥,不同提取方式、不同的配比……”溫婉用母親能聽得懂的話解釋起來,最後總結, “媽, 荇黃素這個項目是我頂下來的,現在研究成果表明它可能是這種流行病的良藥, 我不能不去,這是我的責任。”
“狗屁的責任!”已經有些年沒說過髒話的柳女士怒道,“說這麼多, 還不是為了周永年的那點遺願,你為了他這個項目,這是要把命都搭上嗎?”
溫婉無奈,“媽,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
柳旭很堅定地點頭,“對,就是這樣的!你從小就又傻又倔,經常為了芝麻綠豆,扔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