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了臉色大變,領頭的暗衛罵道:「一群廢物!打了這麼久也捉不住一個人!走!」
那五人被打退後,果然沒有再圍上來,而是奔逃開來,楚江離眼神驟然一暗,兩步便飛身上樹,踏上了屋檐,他站在高處將那幾人的去處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了底,便轉身躍進了溫府附近旁人院落之中。
領頭的暗衛一把扯下臉上的袖箭,露出一個血淋淋的**,他咬著牙捂住傷口將地牢的門打開,裡面的人終於被放了出來,他們拍門拍得手都腫脹起來,而等他們重見天日後,首領血淋淋的模樣讓他們暗自鬆了口氣,反倒開始感謝那人將他們關了進去,免受皮肉之苦。
首領銳利的目光掃過這群懷揣著小心思的人,冷笑一聲,罵道:「一群廢物!主子養你們有何用!」
一個乾瘦的男人有點不服氣地嘟噥了一句,「那自然有爺的用處。」
首領瞪了這個娃娃臉一眼,「你別以為爺寵著你,你就能在我面前放肆!」
「這話輪不到你說,你以為你作為一個頭領就很了不起麼?」
娃娃臉撇撇嘴角,不屑地看他一眼,「我對爺而言跟你們這群廢物可不同。」
那首領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只是扯到了傷口,讓他嘶嘶抽氣。
「你對於爺而言……」首領話音一頓,眼睛戲謔地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自然跟我們的作用不一樣。」
「我們的作用是保護爺,你的作用……」
眾人秘而不宣地笑起來,一雙雙猥瑣的眼睛將那娃娃臉身上舔了一遍,娃娃臉瞪著眼,眼眶也紅了一圈,「你們……你們污衊我!」
「誰污衊你了,前日夜裡去爺房裡自薦枕席的下賤東西……可不是我們。」其中一個男人連在一起的粗眉一挑,粗嘎的嗓音裡帶著挑釁的味道。
「哦,我是說十五日前起夜可沒看見十七在床上,想必也是給爺做小兔子去了吧。」
「這麼說來,上月出完任務,十七不是消失了麼,呵,奇了怪了,當時我還找他,原來是自己快活去了!」
娃娃臉攥緊的拳頭,臉色慘白,他一句自證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吶吶為自己辯解:「我……我……我沒有!」
「你沒有?我們可都聽見了!」男人掐著嗓子模仿那日夜裡聽見的,「爺,輕點,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疼啊爺!」
十七微微睜大了眼,瞳孔收縮著,兩片微厚的唇翕動,面無人色,一副被說中了的樣子,頭領卻突然道:「別說了!」
那些人馬上斂去臉上戲謔的笑意,氣氛再次肅穆起來,而男人冰冷的聲音似寒刀戳進人心裡,「哦?怎麼不說了?」
暗衛們臉色忽然變了,身子不住顫抖如篩子一般,而頭領卻顯得鎮定許多,他率先跪了下來,認罰道:「之前活捉的那人跑了。」
身穿著月白色流光長袍的男人靜靜站在那裡,沉默不語,所有人身體都繃緊了跪在地上,眼睛盯著鋪滿月光的地面,等待著男人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