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粘稠的液體將她屍身掩埋,看不清模樣,也辨不清死因,只能從那兩團高聳的球狀物判斷她是一個女性。
酸奶配沙拉醬?這是什麼古怪的搭配?
我伸出手,剛要去抹酸奶臉上的沙拉醬,一隻手臂便阻擋在了我跟前。
「你想幹什麼?」榴槤酥目光中帶著深深的不信任。
「看看她怎麼死的。」我說。
「你這是在破壞現場。」他道,「像你這樣的外行人最好…」
我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這並不妨礙我捏斷了他的□□,將他一拳捶飛,「花生,你來看看她怎麼死的。」
我對著門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花生道。
花生的嘴張得老大。摔得四腳朝天的榴槤酥跟臘腸也一樣。他們或許能想到我是一個強種,但絕不可能猜到我的真實身份,莎拉維爾的第九把交椅-死海之主。
我有些小得意。肆無忌憚的抹去了屍體臉上的沙拉,就在這個過程中,我摸到了一些顆粒狀的物質。
鹽?我摩挲著那種質感。從中挑了一粒,這才發現,那是白芝麻。
白芝麻?我將芝麻放在冰箱慘澹的燈光下,「沙拉醬里放芝麻,這又是哪一國的特殊配方?」
「又是芝麻?」榴槤酥探長終於從冰冷的地面爬了起來。
「又是?」花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榴槤酥推了推沾滿白霜的眼鏡:「外行人不需要知道這些。」
狗腿子臘腸也張開了他糞坑般的嘴,「沒錯,我們探長可是熟讀本格派,變格派,社會派,硬漢派,新本格派等諸多偵探的大偵探。你們這些外行人就別來添亂了。好好找個精神病醫生,研究你的流行性抑鬱症不香嗎?」
「哼。這麼牛逼,那你見識過硬核派推理嗎?」我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偵探同款菸斗,叼在嘴上。另一手則掏出一個火機。
耍帥般的搓了一下滾輪。
「啪」的一聲,火苗還未竄起便被冷風吹滅。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啪」的兩聲,這回只有一個火星。
我的臉色愈發難看。
「啪」的三聲,這回甚至連火星都沒有了。
我裝逼不成反倒像個傻逼。眼看臘腸的大嘴越咧越開,在他嘴角到達耳垂之前,我一個拳頭讓他明白了硬核派的風格。
「所以,你想靠你的拳頭來偵破這起案件嗎?」榴槤酥探長面容十分平靜,但聲音卻帶上了微微的顫抖。
我輕車熟路地回答:「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不介意加上我的膝蓋和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