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頓空的容悅有一瞬的尷尬,而他並未察覺,轉身即離,不像之前在路上偶遇那般,還會戀戀不捨的回頭瞧瞧她,這次壓根兒沒回頭,容悅見狀心略慌,喃喃道著,“殷德是不是生氣了呀!”
她看了看東靈,東靈默默點了點頭,“好像是哎!”她又看了看南枝,期待著不同的答案,南枝果然會往好處想,“可能額駙真的有事要忙吧!畢竟他是御前侍衛,不像公主您這般自由,倘若皇上有要事交代,他肯定得先去辦差,公主應該體諒他才是。”
這麼說也有些道理,可她細細琢磨著他方才的神情,總覺得不大對勁,“若然真的只是有事要處理,為何他的神色那麼冷淡?都不對我笑一笑,該不會真的因為三王子的話而誤會了我,所以才生我的氣吧?”
“應該不至於,公主您也沒說什麼,只是那三王子說話太狂妄,額駙就算生氣也只會惱那三王子,斷不會惱您的。”南枝認為豐紳殷德不是那麼不辨是非之人,東靈卻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奴婢有句話不知……”
關鍵時刻她還墨跡,容悅可沒耐心,直接打斷,“講!恕你無罪!”
得公主這句話,東靈可就放心大膽的說了,“方才額駙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公主和旁的男人說笑,即便只是普通的話,但額駙聽不到,也有可能會胡思亂想,需知會吃醋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會的,是以奴婢猜測額駙心裡頭肯定不高興,加之有公務在身,便黑著臉直接走了。”
聽罷東靈的猜測,容悅越發擔憂,再三強調,“可我真的對三王子無意,純粹只是說話而已,並無其他。”
“奴婢當然相信公主,可我信沒用,得讓額駙曉得您的心思才成,不如公主找機會跟額駙解釋一番吧?”
讓她一個姑娘家去討好男人,對她而言有些困難,“之前都是他來哄我,這還沒成親呢!居然讓我去哄他?他肯定會膨脹的,我不去!”
東靈糾正道:“這也不叫哄,只是跟他講明白,額駙知道真相後自然會好受些,若是為著此事分心,沒辦好差事,再被皇上訓責可就麻煩了。”
容悅嘴上不在乎,實則已將話聽進了心裡去,路上偶遇宜綿,還向他打聽豐紳殷德今日要到何處當差。
“今兒個皇上與安南王在清音閣聽戲,殷德隨侍左右,估摸著得到晌午才能換值,公主找他可有事?”
具體因由自不能跟他說,容悅抿唇一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幾日未見,這才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