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綿突然在想,公主嘴這麼毒,堂弟他知道嗎?心疼他,往後他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略過這個問題,他最想知道的是如何討琬真歡心,然而容悅對此並無妙招,
“這種事我真的不好插手,不然琬真會怪我的。”
有人相助自是事半功倍,“綿標若是不插手,殷德他能知道你喜歡匕首,哄你開心嗎?有人指點走捷徑,我才好快速通往她心扉啊!公主就行行好,幫我一把,成與不成我都銘記你的恩德!”
搖了搖頭,容悅不甚贊同,“咱們情況不同,我與殷德有婚約在身,不管怎麼鬧騰都有情可原,可你們又沒婚約,我幫你名不正言不順,我可不希望琬真因此而記恨於我。”
“非得有婚約是嗎?”她和殷德都這麼說,更加堅定了宜綿請求賜婚的信念,“好,反正我阿瑪也回來了,我要想法子向皇上請求賜婚!”
“啊?”容悅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給了他靈感,她不由開始擔憂,他若真的求來了賜婚聖旨,那琬真豈不是真得嫁給他?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他只是和琳的兒子,即便往後和琳會步步升遷,可此時的他只是個侍郎,琬真可是怡親王府的格格,雙方的家世頗有懸殊,皇上應該不會應承的吧?
如此想著,她才稍稍安心,閒聊了這麼久,她才想起他正當值,不好再耽擱,“你去忙吧!我自個兒待著便是。”
宜綿卻道他不忙,“守護公主也是卑職份內之事,卑職自當盡忠職守。”
“何必把偷懶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看透他的心思,容悅才不如他的意,“本公主不需要你保護,你去當你的差,我在這兒坐會兒。”
公主既發話,他莫敢不從,起身向她告了辭,懷揣著希望離開。
再往前就是侍衛交班處,豐紳殷德若是換班必定會打這條路走,她便坐在這竹林中的石桌畔等著,待會兒也好嚇他一嚇,給他個驚喜。
如此想著,以手支著下巴的容悅歪著小腦袋嘻嘻傻笑,東靈見狀也掩唇輕笑,自打公主與額駙和好之後,公主便像是整日的泡在蜜罐子裡一般,不禁瞧見額駙時笑容甜膩,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也時常會笑,卻不知公主到底在想些什麼好事,這般開懷。
山莊雖比紫禁城涼快些,可七月到底是大暑天,在殿中歇著好歹有冰塊降暑,坐在外頭這麼久,東靈擔心公主受不住,兩刻鐘之後,她請示道:
“不如公主先回松鶴齋,奴婢在此候著,等額駙過來,奴婢再請他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