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的主人「瀟灑」地將垂下來的長髮撩了回去,發冠折著晶潤的白色,玉樹臨風地開口道:「與我對打。」
岑硯:「……」
錯覺。
徐青翰的劍修道靠譜,一定是錯覺。
他一個元嬰修士,吹口氣都夠把十個岑硯從蒼樞山上掀下去了,還對打?
有人期期艾艾地問:「師叔,那你用木劍嗎?」
徐青翰:「看我心情。嘿嘿。」
嘿得讓人胸悶氣短,痛不欲生。
「砰」的一聲,木劍挑翻了倒霉的練氣弟子,倒栽蔥似的跌落下來,摔得齜牙咧嘴,艱難地向徐青翰行了個禮:「多謝……師叔賜教。」
徐青翰還算講點武德,話里話外雖然嚇唬著這群甚是怕虎的牛犢,卻還真把不退劍換成了普通的木劍。
可能是怕他們輸得太難看。
眾多弟子之中,岑硯堅持得最久——也沒撐過五招。
於是劍修道在岑硯心裡的地位悄然上升了點,他看向唯一一個還未上場的弟子,正是易渡橋。
一日練氣的天才,她能撐多久?
岑硯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時間久了,那些不平便自行開解好了。做不了榜首,他還不能做第二嗎?
誰說靈根就能定高下了呢?
孫文要是知道他費盡心思挑撥出來的「靈骨差距」被岑硯輕輕鬆鬆就看開了,晚上想必會氣得吃不下飯。
「該你了。」
徐青翰掂了掂木劍,「這麼打沒意思,得加點彩頭。」
在徐青翰的想像里,易渡橋該是四分驚訝三分好奇兩分緊張一分迫不及待地問他彩頭是何物,然後他適時地拋出來些好處,讓易渡橋感恩戴德,還能不動聲色地照顧到她……當年他要有這麼細緻的心思,也不至於讓定遠侯天天追著屁股揍了。
演武場寂靜非常,根本沒人理會他。
疼。
易渡橋的指尖發著抖,堪堪穩住身形。
這不是第一次發作了,近日她的修為突飛猛進,比斷月崖上的時候還要快上許多,隱隱到了築基的邊緣。
她斷定原因有二:一是她的經脈其實已經被拓到了元嬰的水準,配上開悟道心事半功倍;二是問天閣太有錢了。
實在是太有錢了。
在見道堂,她奇異地體會到了喬十一入京時的心境。地章零嘴似的往弟子的房裡送,把山掘了都不一定能見到下凡星的影子,她做鬼修那會捨不得用的靈石法器在這卻分外稀鬆平常,哪是財大氣粗四個字就能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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