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陰雨連綿,幾乎要被水給淹了,天空中接連幾日都遍布著透不過光的烏雲。小販們出不了攤,怕雨水把貨物淹了,只能推開窗,抬頭祈禱天色能儘快放晴。
忽然間,一道金光從天空中劃了過去,神仙仿佛顯了靈,天光驟然大亮。
緊接著金光直直墜入城裡,小販驚呼一聲,摔坐在了地上:「太陽落了!」
妻子疑惑:「什麼?」
小販以為的末日並未來臨,千里車的車屁股上的金光逐漸消散,安穩地停在了城主府前。
一路上,易渡橋對著車身左瞧右瞧,終於把它研究明白了。
車身上多捆了堆飛行符。
易渡橋的好奇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旦把什麼事看明白了就常常覺得索然無味,沒什麼興趣地靠在了軟墊上。
直到千里車降落後,她活動活動筋骨,下了車。
喬十一是江南人,她不是。
甫一下車,易渡橋先被地上漂浮著的家禽屍體嚇了一跳。屍體已經爛了,渾濁的眼睛凸了起來,散發出熏天的惡臭,順著水流不知死活地飄到了城主府前。
她捏了個訣,把它推開了。
易渡橋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沒什麼見識,生平見過最慘烈的死亡就是化在了護城河裡的阿瑤,心下難免動盪。
鬼修的死驚天動地,凡人走獸的死悄無聲息。
徐青翰走到她身邊:「以前的江南也有這種光景嗎?」
易渡橋不知道他是沒話找話還是故意試探,謹慎地答道:「民生多艱,天災總歸是躲不過的。」
徐青翰深以為然:「我記得你家有幾畝地吧?」
易渡橋:「……」
壞了,忘記喬十一她家裡是做什麼的了。
順風耳上的符文閃爍,易渡橋急促道:「師父救急!」
吳伯敬:「你選拔沒過?無妨無妨。」
「……盼我點好吧。」
而後,她按照吳伯敬的說辭道,「我家本在金陵,後來搬去鄉下做了農活,地勢不低,被殃及得也少,多謝師叔掛懷。」
糊弄完了徐青翰,易渡橋背對著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也虧得他還有精力追究這些。
與徐青翰他們相處了近半年,她也沒遲鈍到那個份上,看不出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像道侶,倒像是普通的師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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