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翰摸了把紙砌的牆,不易察覺的靈氣附在其上,他瞭然:「我說哪來的那麼多靈氣驅動這麼大的陣法,仙鶴肚子裡的天元還不夠一口的,原來早有儲備。」
他們正巧撞見仙鶴們被大陣「吃」了,才隨之掉了進來。
至於是自投羅網還是其他的,想來是要看造化的。
徐青翰顯然把他當成了「造化」本身,興致勃勃地甩開扇子:「不如明日祭祀,我們去動火玩玩!」
易渡橋:「怎麼突然想動火?」
小鶴的警告如同指甲刮木頭,嘈雜得很。它特意重複了幾遍不要動火,想來這是白紙村里最重要的一條規矩。
但易渡橋不得不承認,她動心了。
冷風吹過祭台,乾燥的柴火高高堆於其上,長短不一,比凡人常用的柴火更細些,與方絮垂在身側的手腕差不多粗細。
小方絮的臉上帶著嬰兒肥,懵懂地被她牽著手,想了想,另一隻手拉住了吳伯敬。
「凡人的孩子似乎很喜歡這樣牽著爹娘。」
吳伯敬被握住了食指,「你記得將她藏好,今晚切莫再跑出來。」
方絮沒動。
她的牴觸之意太過明顯,無情道的傳人臉上許久未曾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
她或許只淺淺皺了下眉心,寒冰裂開道縫隙,裡面裝的是茫然無措的小方絮。
吳伯敬並未留情,與那個會給易渡橋買糖人的師父截然不同:「你的無情道莫非是一紙空談?」
方絮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鬆開了拉著小方絮的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方絮明白。」
夜裡,易渡橋依舊將窗戶推開了條縫。
老婆婆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帶著一筐金元寶,去集市里叫賣去了。
「糖葫蘆,新做的糖葫蘆!」
「我老婆子新折出來的金元寶——」
「哎呀,你賣這個晦不晦氣。都來瞧瞧紅雙喜,整個白紙村都沒有比我這的花樣更多的了!」
易渡橋聽了一會,無端覺得耳熟。
「一群紙人還好意思說金元寶晦氣,嘖嘖。」
徐青翰懶洋洋地往床頭靠,想起來易渡橋還在對面,艱難地挺直了,「昨晚他們也這麼喊的,詞都沒變。」
是了。
他們回來時,婆婆的話也沒變。她本來以為只有進屋時才會這般,原來整個白紙村都處於晝夜輪迴的交替循環之中,唯有一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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