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白的臉上升起了希望之色,只聽那城主說道:「襄平需要靈石禦敵,我等也需要靈石自保。小將軍請回吧。」
官道上,傳令使的馬跑死了兩匹,他來不及再換,索性拎著官袍拔腿往北跑。
他的運數比祁飛白要好些,起碼襄平城的守軍沒把他攔在外面。
城主都死了,城裡有著私心的還剩下誰呢?
只有遠在京城的楚帝,還惦記著那仨瓜倆棗的兵權。
「傳令使來了?」
祁英無暇和那京城來的貴人多掰扯,他滿嘴儘是炸起來的灰,說話都往外邊吐黑煙,「找個地方安置了,離那些病人遠點。」
易渡橋冷笑:「飛鳥盡良弓藏,北邊來的鳥還沒盡,楚帝就這麼著急?」
她管不了戰事,城裡的瑣事還是能說得上話的,當即拂袖而去,只聽見祁英沒來得及說完的一句「替我好好招待」。
易渡橋招待得堪稱驚天地泣鬼神,她頂著一臉當年屬於世子妃的客套笑容,將傳令使揪到了城牆上。
硝煙瀰漫的城牆上突然多了個錦袍官帽的人,引得眾將士紛紛側目,猜測這人是來做什麼的。
總不能是來給他們加官進爵的吧?
「你……你大膽!」
傳令使一句話沒說完,先被炮聲嚇破了膽,「啊!」
易渡橋笑得如沐春風,目睹一切的徐青翰打了個激靈。
他從來沒想過易渡橋笑起來也能這麼恐怖。
笑里藏青龍偃月刀。
沒等祁英說話,易渡橋先撈起來了地上的殘劍,搭在了傳令使油光水滑的脖子上:「我不管皇帝是什麼意思,你要是現在敢讀聖旨,我就把你和那張破布一起扔下城去,好生揚一揚大楚國威。」
傳令使:「……」
他顫巍巍地把那道聖旨往懷裡揣了揣,欲哭無淚地找了個角落蜷縮起來。
他本來還想治易渡橋個抗旨不遵的罪,結果她硬生生連讀都沒讓讀。
還有沒有王法了!
哦。傳令使想起來了,王法還在他懷裡揣著呢。
祁英萬萬沒想到還能這般行事,正直無私的大將軍陷入了「這到底算不算忠君」的猶豫之中,沒等他想出個子丑寅卯,異變突生。
攻城僵持不下,在天上徘徊許久的蒼鷹們倏然發了瘋,前仆後繼地往城樓里沖。
祁英眼尖地看見那些蒼鷹的翅膀底下綁著東西,他臉色驟變:「找掩體——」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