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的豎瞳在看見她時驟然緊縮,像是驚起了平靜的死水,數不清的泡泡從眼瞳里浮起,幾乎遍布了整片綠壓壓的湖面。
易渡橋的神識被彈了出來。
北蒙人究竟在裡邊裝了什麼東西?
順風耳響起來,祁飛白與岑小眉同時聽見了易渡橋的指□□有變,不能讓使者把那個鐵箱子打開。」
岑小眉莫名其妙:「什麼?」
祁飛白卻明白了她指的是什麼,他就說北蒙人主動來和談沒安好心!
眼見那在旁邊專心當壁畫的北蒙使者走了出來,向楚帝行了個禮作勢要開口,他登時不管什麼犯不犯上的了,嗷一嗓子叫了出來:「臣不服!」
楚帝:「……」
他這輩子處理掉的人數不勝數,能公然在他面前喊出來不服兩個字的還是頭一個,他幾乎覺得祁英被誰奪了舍,當年那個在他面前半點禮數都不肯錯的朋友去哪了?
或許是仙丹的藥效過了大半的緣故,楚帝臉上的肥肉劇烈地顫了顫,心裡諸多的雜念聚成一整團後,變成了個說不上什麼滋味的意動。
他都忘了,當年他和祁英也是能把酒言歡的朋友。
易行舟的手輕如鴻毛地搭在了楚帝的肩上,那點意動不費什麼力氣就被楚帝本就混沌的意識吞沒了。仙丹的熱意再次蔓延進了四肢百骸,楚帝舒坦地喟嘆一聲,總算想起來了他身處何地,冷臉道:「祁英,你大不敬。」
北蒙使者剛要說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能是被噎的。
祁飛白鬆了口氣,心想他這輩子沒面過幾次天顏,這次能看見龍顏大怒還是賺了。他吞了口口水,道:「陛下息怒,臣……」
鐵箱子適時地震了震,幅度之輕只有北蒙使者能夠察覺。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把手放在鐵箱子上面,宛若北蒙文的符文在大庭廣眾下閃了閃,震顫便停息了。
做完這一切,北蒙使者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汗,在數九寒冬里總不能是熱出來的,易渡橋不由得繃緊了身子,聽他高聲打斷祁飛白的話:「北蒙有秘寶獻上,還請陛下賞臉一觀!」
楚帝奇了,今日怎麼一個個的都趕著投胎似的搶話說?
也太熱鬧了!
「押一邊去。」
面對北蒙來的使者總不好撂著不管,楚帝不耐煩地一揮袖子,祁飛白就被拖到了一邊,正好處於易渡橋的下方。楚帝看了看北蒙使者,道,「這就是北蒙的誠意?」
北蒙使者含笑道:「襄平城主已經伏誅,祁將軍也在殿內自首。而我國與楚人勾結的奸細已被下令斬首,陛下,我家可汗一時被人蒙蔽了心神才出兵攻楚,如今正是十分悔恨,只望與楚國重修舊好。至於誠意如何,陛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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