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欒城神色不動,直勾勾盯著她看,心裡沒接受。
他一個人這麼久,還沒聽說過這點傷要消毒。
宋淺見他沒阻攔,一點點掀起褲子,卷到膝蓋的地方停下,近距離下,這傷口更加殘忍。
眼眶一陣酸。
她小心翼翼用自己的手帕沾濕點點擦去乾涸的血漬,久不活動的雙腿帶著麻木的涼,直到她處理完才被放下。
到了傍晚,項欒城也沒再和他說過話,一個人靜靜躺在屋子發呆,半闔著眼地想事情,面色一如既往的蒼白。
宋淺什麼也幹不了,就坐在他身邊看她,規劃著名以後。
日暮漸沉,黃燦燦的晚霞西垂,收起燃燒了一整天的光芒,浮光中宋淺猜測出時間快到了。
不多逗留,她對他說:「我明天來找你,給你帶早飯,再去找住的地方,你好好睡一覺。」
只有她的聲音在屋子裡四處亂傳,他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沒睜開眼。
宋淺放慢腳步輕輕帶上門,一瞬間屋子恢復往日的死氣,泛著腐爛的味道爭先恐後鑽入他的呼吸里,沿著四肢百骸侵入神經。
許久,他睜開狹長的雙眼,在黑暗中泛著熒亮的光芒,手裡還攥著她遺留下來帶血的帕子。
作者有話說:窮小子十七:聽說有人想讓我喜當爹
小可愛宋淺:誰說的在哪兒我的刀呢
沙雕久某人鞋也來不及穿在寒風中狂奔
第14章
第二天一早,宋淺照著昨天的樣子把自己的那份紅薯和麵餅偷偷塞進兜里,又拿了點常用的消毒的酒精才出門。
等到項家的時候,空蕩蕩的房子裡看不見一個人,各個屋子都找遍了也就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破柜子被剩下。
隨後身旁多出個小孩,是買下房子的張老五他兒子,矮胖矮胖還肉嘟嘟,小臉凍得通紅的對她笑:「姐姐,你來幹嘛?」
宋淺彎腰問他:「十七去哪兒了?就是住這房子的哥哥。」
「那個壞小孩被趕走了,我爸說現在這裡是我家,他不能住這兒,就把他東西扔掉了,而且他還欠我家好幾條魚呢。」小孩照著他爸說話的語調有模有樣的模仿起來,說完還眨著滴溜溜大的眼睛求表揚。
在家,他要是這樣乖巧都是會被爺爺奶奶夸的,還會被獎勵雞腿,不過他都吃膩那個東西了,也不喜歡表演。
要不是看這個姐姐白淨漂亮,他才不幹這事呢。
宋淺不知道他的想法,卻在他說完後氣的心臟疼。
小胖子補刀:「哦,對了,他現在應該在河邊抓魚,我爸爸說要看著他,不能讓他偷懶。」說得得意洋洋,炫耀一樣向她展示他爸爸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