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質問:"你既知來龍去脈,為何不早說?"
陳煜嘆口氣:"你也不早說,我怎麼知道他是你最愛的男人?"
我氣結。
陳煜只簡短道:"救人要緊。"
他這人行事頗多古怪,但從來沒害過我,他不想說的話隨便怎麼問他都會裝聾作啞,我拿他也沒辦法,他又說得對,眼下的確是救人要緊,因轉身朝緊閉雙眸的四阿哥面上看了看:"……我該怎麼做?"
陳煜的聲音很沉著:"就像平時一樣做。"
掉頭沖他吼道:"怎麼可能像平時一樣?"
陳煜一攤手:"當年你娘從鍾粹宮護走四阿哥,隨即初遇白景奇,機緣巧合之下解開鐵指環封印,而法華金輪的力量有極小一部分誤打誤撞地流入四阿哥氣脈。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白家的血在有危難時可以相互感應?其實可以互相感應的是擁有法華金輪力量的人,那時你在避暑山莊出事,正是四阿哥察覺你遭遇危險,才傳信給我,使得我提早出關。"他一擺手中樂器,"若非我從我那兄弟手中奪過這支銷魂鑒,只怕事態更不堪設想。"
默然,難怪和十三阿哥一起墜落青螺山危崖後,也是四阿哥第一個在深谷中搜尋到我們。"當初他說他可以救我……"我停住,說不下去。
"付出至少減壽二十年的代價,四阿哥可以逼出他體內法華金輪的力量,只要這股力量被你得到,便能治癒你的吐血之症。為了你,他已做好準備,但你還是選擇跟我走,我知道你不想欠他,所以我幫你。"
"傻瓜,"我苦笑,"他就是要我後悔。"
我微微附下腰凝視四阿哥面龐:"你就是想要我後悔?我不會後悔的。我不欠你,是你欠我的,你欺負了我,我要你還債。你敢不活過來,你做鬼了我也不放過你,聽到沒有?"
陳煜背過身去,將銷魂鑒放在唇邊。
室內漾起似笛非笛、似簫非簫的樂音,我低頭吻住四阿哥的唇,柔軟,微溫,把手撫在他的頰上,慢慢吻他,仿佛這一個吻,我和他還有天長地久的時間,我記得他以前是怎樣吻我。
由於完全不抵抗銷魂鑒的樂音,我的身體開始漸漸發熱,輕輕閉了眼,用心去感應陳煜所說四阿哥體內的那股力量。搜尋到的一瞬間,好似黑暗中迸起光束,遽然引發共鳴,法華金輪特有的金霞從我身上蓬開,化成光圈籠罩我和他,他隨之一震,嘴角一張,睜開眼。
我的臉倒映在他眼睛裡,他胸前的傷口突變鮮紅奪目,我將手按上他胸口,以一道有形白煙封壓,而他其他地方的肌膚已恢復些許血色,是銷魂鑒催發的作用麼?
他的嘴唇動了動,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千……"
我略退開些,彎腰脫下繡鞋,解開石榴紅半月水波腰封,一件一件褪去嫁衣。
他的目光跟著我,我屈腿挪身,跨跪在他腰上。
因之前替他療傷,他只穿著中衣。當然,我沒動他上衣。
先是入手,然後入口,直到我確定他眼底燃起的光芒是真的。
“你真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出色的男人。不對,多了一個‘出’字……”我重新坐正,拿手扶著他,擦摩些時,滑開幾絲溫膩,接著腿根一松,一寸一寸地撐開、充滿。
但為君故,嬌腰粘漿。
濕意蜿蜒淌下,浸透羅襪。
左胸一緊,是他的手搭上,我心跳加速紊亂。
他起身,手伸到背後解開我小衣系帶。
我坐在他懷裡,雙腿纏住他的腰。
他深深抵進胯間,我死命摟住他,緊緊相依,起落研磨,無聲而激烈,高潮卻一波接一波的來,他忽的一把抱住我不讓我動,我顫抖吐息,不停哆嗦,恨不得連人都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