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惠和端柔兩人也分別得了一個雲珠親手做的香囊,除了顏色不用,花樣什麼都是一樣的,兩個打著如意結的葫蘆香囊,小巧可愛,別在胸襟或哪裡都適合。
雲珠讓人又換了新沏的茶,又端來幾樣熱騰騰的糕點,哄著福惠和兩位公主吃了起來,圍著吃食和針黹女紅的話題聊了起來,弘曆則和弘晝說起宗室上的事,有意無意地說起怡親王府和莊親王府,每到這時雲珠就發現兩位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心下不由有些惻然。身份是公主又如何,等閒見不到自己親生父母的面……
“難得今日聚一處,不如都留下來跟我和你們四嫂一起用晚膳?”到了差不多晚膳的時候弘曆開口留飯。
弘晝揶揄道:“還是改天吧,不打擾四哥四嫂的新婚時光了。”說著又朝弘曆眨了下眼,看得他好氣又好笑,“吃個晚膳有什麼打擾的!”
幾個人還是推辭,弘曆和雲珠只得跟他們約好下次再來,送了他們出乾西二所。
那邊養心殿的雍正聽說幾人在乾西二所說說笑笑聊了一下午,微微一笑。半晌,放下手中的筆,細思了起來……
鶴翅初披,水晶簾映(上)
“弘曆,毓慶宮那邊真的要過完年再讓她們搬過來?”晚膳後兩人一起散步,邊觀看乾西二所的格局,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動它的用途。“皇、皇額娘會不會覺得——”想起雍正應該不會閒到來管兒子的後宅,忙改口。
不過他們的舉動肯定也看在上面那幾位的眼裡。她根本就不在意能不能獨占他,不想開始就讓皇宮裡的這三巨頭認為她不“賢惠”。
“放心,皇阿瑪和皇額娘不會管這個的。”他笑著握緊她的手,“只要咱們覺得合適就行。明天她們來敬茶的時候我陪你,該怎麼做你拿主意就是。”她才是跟他休戚與共的嫡妻,他分得很清楚。
切,話說得好聽,那是他的格格,說不定是心頭肉呢,她要是錯待了他明面上不說心裡能高興嗎?
“怎麼,以為我是在哄你?”他颳了下她的鼻樑,看著她不以為然的眼神轉為嗔怪,輕笑起來,認真道:“我是說真的,這世間,與我比肩而站的人就是你,其她的女人不過是有用與無用罷了。”如畫的江山,白頭相待的紅顏,高高在上的天子,世間最真最平淡的夫妻之情,他都想要。
她恬淡的笑容慢慢斂起,平靜地與他對視半晌,忽地笑了起來,如滿樹梨花綻放,淡極美極。
“你笑什麼?”他問,每次她燦爛而笑時總會讓他驚艷,繼而珍惜,小心地記下來珍藏在心底,就像他收集到的有關於她的筆墨、女紅,有時候覺得這種行為很傻,可更多的時候拾起來回味時又覺得甜蜜無比。